It doit y avoir absolument éternité en musique: 我作曲故我在 – I compose; therefore I am.

Archive for the ‘海底的月亮’ Category

幾已

幾已忘卻,究竟是某部分佚失許久的自己,
抑是刻意遺忘、拋棄的某些過去。

依稀是殘缺不全的往昔,如今祇記得那面目可憎的片段:在不知怎樣地偶然中,我踏上歧路,與壁壘外的世界隔絕,也許曾經試圖馳騁過但被攔下了。總之,後來的 那些記憶全是母親口述給我的,包括我扔出門外的書本與紙筆、以及踐踏於腳下的海軍藍色裙裝……那年的我,其實我早已不再認識,直到偶然看見電影中 的某些畫面以及月光背後的屏幕,彷彿再度墜入無間的噩夢。

曾幾何時開始習慣冷笑,對於過去自己所以為喜好的用字遣詞,或者某些觀念,如同輕蔑當年自己的childish般,因此我不再談論與思想、感官等種種有任 何牽連的事。究竟何以再也無法認同這部分,我想,也再沒必要理解、認同,既然選擇走上不歸路,回首也祇是枉然,怎樣的緣由造就現今的自己,事實上並不那麼 重要。

Ma mére m’a dit que je l’aie dû faire.
Mon instituteur m’a conseillé que je l’aie pu faire.
Mais j’ai choisie ne  plus m’en souvenir,
donc je l’ai oubliée, moi-mêre d’autre.
Il y a long temps……

我不願再次追溯起細節,或是望向鏡中、那鷹一般倔強的眼睛,於是在夜裡熄燈而行,
當白晝來臨之時,便將忘卻離去時的路徑與足跡。

我曾經以怎樣的姿態活著、或者思考?
那段過往卻已踏著彷彿是山稜的線性

白芒花季

十月,深秋的淡水,白晝依舊炎熱,秋意祇在夜晚悄悄拜訪。
聽說後山上的芒花已然綻放,東北角一帶也是。

距離上一次獨自環繞北台灣的自助旅行轉眼過了一年,如今草嶺古道 再度開遍芒花。自從那時候起,每當我搭乘火車,都會想起那段列車的故事,而感到鼻酸無奈、不由自主。但如今所謂的曾經已不復在記憶裡明晰,我也早忘了當年 的海與山是什麼顏色,或許改變並不是很多,祇是一種風景、兩樣心情,沒想到時光飛逝得如此之快,為誰將記憶與腳步停格都不值得。

兩條平行線的距離也可能是N光年遠,誰也看不見誰、不會知道彼此的存在。
駛往銀河的列車,那是當年我所寫下的傳說,然而

心的宇宙一片空茫,儘管繁星萬點,依然是黑洞。

如今

在半年前的今天,一月八日,我開始寫日記,
這日期巧得彷彿是命運事先安排好的一切。

那時我曾寫下一則預言,說:
「當淚水流乾的時候,
面頰便會泛起星星的顏色。」
所以已經到了月世界嗎?

12

鐘擺在心底盪向兩個極端,夢與非夢、導體與絕緣體、呼吸與窒息……
靈魂依附著苦痛的身軀存活,在不屬於我的時間裡,
布滿荒堙蔓草的歧路上,戴著人工呼吸器,以紙模的型態走動。
於是我開始厭惡俗世的文字、名詞、詮釋辯證、以及一切。

除非,在泛著透明七彩光芒的夜裡,
當海水與潮汐蒸發成
鏡的顏色,然後映照出
如此澄澈的我們。
重疊的影以特有的超音波模式
交換著對話與溫度,那時,
凡不屬於形而上的皆已遁形,
我才懂得微笑。

當夢終於卸下糖衣,
當日記遺忘它的場景,
當命運的砂漏停止計時,
當鷹擺脫風塵僕僕的翅翼,
才能聽見真正的故事。

靈魂的音樂

每個人的靈魂都擁有一種特殊的音色,以及固定的頻率。

色彩接近的便能夠調和,殊異的則成為對比;而頻率諧和的容易產生相互的共鳴,不諧和的便各走各調,互不搭唱。學過音色原理的必定懂得調色的法則,無論以何 種方式:聲波、頻譜、配器法等;而音頻與律和振頻有關:一種音色可能存在於不同的頻率,兩個相同的頻率(Unison)則可以複合成一種新的音色。

靈魂與靈魂之間便是這樣的關係。

我與知心好友們都有著相似的色彩與諧和的頻率,彷彿複印成多個版本的靈魂。當共鳴合奏時,便成為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具有漂亮純淨的色彩與變化萬千的和弦聲響,我們的關係像是星系在宇宙中發光發亮。然而Unison便不易尋覓,頻率之間能達到和諧已是了得,何況是同音?

因此星星是孤獨的,除非
有另一顆Unison能複合成更耀眼的
光,在浩瀚之間。

孟春已至

但心的冬季尚未過去。
每年的深冬都是迷航的季節,在冰海裡漂泊。

不屬於沉思的一切永遠不會美麗,包括
也許有天厭倦於鏡中華而不實的自己。
過著沒有故事﹝縱使曾經有過什麼也旋即被刻意遺忘了﹞
而千篇一律的生活:我認為那並不是藝術、也不構成音樂。
雖然不喜歡附庸風雅地將自以為高尚的學術詞彙拿來
貼補在滿是風化痕跡的岩壁上,裝作那是霜雪歷煉之後的成就。

「一街春意冷新裳。」
在羊年早春時曾寫下這樣的詩句,轉眼又已三秋。
季節的更替總述說著日復月深的蒼茫。

曾經,有一部列車

搭載著靈魂,它的軌道航向宇宙,
從地球到達另一個世界。

前幾個站,停靠的站與同車的旅客都多,也許是一車的同歡,也或許是一車的冷漠。但隨著列車愈駛愈遠,上下車的旅客也就愈來愈少,因為終點站在非常遙遠、偏僻的地方。每個靈魂都可以自行選擇要搭乘的路線方向、喜好的車廂及座位,以及搭乘與停靠的車站。

有時候,遇到幾個投緣的旅客,便會坐在附近的位置,聊聊彼此的旅途見聞,以及旅行的方向。但身邊的位置,通常是空的,它祇限於互相吸引的靈魂,藉由如此相近的磁場而增長靈性。

幾年前我看見一個美麗的靈魂,在另外一部列車上,它的目標開往某個星系,因此我也搭上了同一方向的列車,祇是在不同的班次,總期待著或許有天能搭上同一部 車,比鄰而坐。然而我不確定是否有那麼一日,祇是將身邊的座位留下,等待那微乎其微的幻想實現。然而後來我發現原來自己搭乘的列車,通往另外一個星系,也 因此註定祇能像顆星星般地發光,點綴在宇宙裡,讓他偶而能夠看見。

某日我所搭乘的列車忽然上來一位旅客,問起我身邊的位置,他說,他也要到那個方向。我想了想,這班列車的旅程還長,但路途已逐漸清冷,便接納了這位靈魂旅 伴。我們彼此分享旅程中的一切,討論這段航行的方向,我有一個非常想去的星系,儘管不確定究竟能否到達,以及它確切的方位。我們朝著同一個星系的方向凝 視。

這班列車所經的路途相當顛簸,充滿著星雲、迷霧,並且十分漆黑冷清。沿途,它行經幾個轉乘車站,因此上下車的旅客也包含許多要去別的方向的、抑是短程旅行的靈魂。我的旅伴在某一站卻忽然離座了,也許去了別的車廂,或是什麼原因,我不知道。

我起身沿著各節車廂找尋,因為轉乘站即將抵達,那班車的發車時間原是接著這班車靠站的時刻,而且班次並不多。我尋尋覓覓,終於在某一節車廂發現了他的蹤影,因為那兒有些事情必須處理,但他並沒有去坐在別人身邊。

我說:「轉乘站快要到了。」他也回到我們原本坐的車廂,在同樣的位置上。這節車廂的溫度極冷,並不是那麼舒適容易。我看見我的旅伴不斷打著哆嗦,儘管我不斷靠自己為他取暖。禦寒的能力是十分重要的,倘若想要坐在這節車廂裡面。他努力試圖適應這致命的低溫,但逐漸變得虛弱。

接下來的數個站幾乎全是艱難的路段,暴風雪甚至灌進了車廂,我們失溫、失重,但我堅信一定能夠撐過去,即使雙眼為冰雪所覆蓋。然而當我好不容易拂去冰雪,恢復禦寒的能力時,身邊的座位卻再次空蕩著。

因此我祇好再次沿著車廂尋覓,包括上一回他所在的車廂,聽說他的確來過,但是並不坐在這裡。我猜想他也許放棄了那個星系,畢竟這段旅程比許多方向都來得艱辛漫長。

他深知我的尋覓,卻讓我直到最終一刻才知道:他中途下了車。

我們不在同一班車上了。

並且,不確定他何時在哪裡下的車,我更無法跳車回頭尋覓,也不會再到其他的車廂去詢問那些事情。再過幾站我便會去轉乘我所要搭乘的下一部列車,而他能否再 搭上同個方向的車,我不得而知,祇曉得已經不可能是原來的這一班。倘若將來我在哪站下車,會在銀河的某個美麗舞台相遇也說不定,也或許兩個靈魂便這樣不再 交集了。

我們共同搭乘了一段曾經最美麗的旅程。如今我依然朝著我想去的那個星系前進,無論它在宇宙多冰冷的角落。我會獨自完成我們曾經共同凝望的旅程,但也或許我會改變路線,若有任何新的契機。

不再期待沿途其他的旅伴了,除非,在更前面、接近目的地的停靠站。因為我曉得下個轉乘站仍將必須抉擇能夠搭上的列車,以及挑戰更強烈的冰寒險厄。同一個目 的地也許有許多不同的車次可以選擇,所行經的站別與路線也不太相同;同一班列車、同一款車廂也總是搭載著前往不同目的站別的旅客。

我不確定屬於我的列車是哪一部,
但那確是一段孤寂的單程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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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銀河裡每個靈魂都是星星,擁有專屬的座標及軌道,或者有些擁有月亮。
離地球愈遠的,禦寒的能力愈強,光度也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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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這個故事配上這首音樂滿合適的,它的曲名翻譯有些類似「為死者悼念,為生者祈禱」一類的,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曲目,Jonathan Harvey的作品。

No more story

曾經,有一輛靈魂列車停靠在某個車站,如今
唯一的旅客下車了,而這班列車也不再靠岸了。

這就是列車的故事。

一段祇有我與那位旅客知道的故事。
再也不願意重提。

我祇知道,我會繼續坐下去,把那些未完成的學術研究獨立完成。
倘若有一朝他再上車,我會在世界的某個舞台上等著;倘若他不再上車,我想
屆時我也不知搭到哪個銀河去了罷。

當淚水流乾的時候,面頰便會泛起
星星的顏色。

懂了

不再猶豫,
不再害怕。

今天神奇的邱兄在MSN對我說了一席話(內容不足為外人道也),但我想我終於逐漸明白,自己需要克服的瓶頸是什麼,以及,那些言語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希望自己能夠坦誠面對這一切,因為不想留下任何遺憾悔恨。

我真的懂了,因為
自從我學會努力發光以後,
就一定擁有照亮別人的能力,
我的生命也因此才有價值。

Please let me be your light when you’re in darkness, my dear.
You’ll never be alone wherever we are.

No more words than……

“Moja bieda”

Quoted from F. Chopin’s writing on an envolope which collected all Maria’s letter inside. Except for this, I find no words can be more suitable for me to convey such feeling. My mortal heart was frozen on the tundra, with my step going along the glacier. There is nothing other than ocean in both my eyes and dreams, where I can never see any twilight even if the dawn is coming.

Can never cease the pain until the death.
Can never stop seeking for an unexisited answer.
Can never forget if we have been in the same world.
Can never remember how to escape from the ambivalence in inner mind.
Can never confess that I can hardly breathe under such pressure.

I wonder if I can entirely have liberty when I’m no more here, but I know that I will do it.

Just like what is written in Yang, Mu’s prose, “To leave one place is true, but to seek for something is false.” that I can say “To go unrestrainedly is true, but to ignore everything is false”. I think I’m merely going somewhere without any memory for avoidance of the agony.

There’s no more sounds but silence in my ears.
There’s also no more music on my harp without your singing.
Let it be.

有一種心情

這是篇俗不可耐的文章。

有一種喜歡,令人愉悅自在,簡單且純真地,擁有隨時歲地鼓舞精神的力量。
有一種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無形間佔據著呼吸,即使不願承認,它依舊存在。
有一種心情,介於喜歡與愛之間,既擁有相處的自在,又同時感到深邃的悸動。
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有點像是ambiguity,卻又不那麼容易敏感受傷。

愛是生命中唯一深刻的印記,無論是否註定踽踽獨行。
人心是脆弱的,愛卻是恆久堅強的;人情是現實的,愛卻是單純無私的。

真正惱人的是「情」而非「愛」,愛情之所以令人心痛,便在於愛與情兩者之間的矛盾掙扎。這個話題既俗氣又無聊,疏不知世人總將風花雪月混為一談,或是誤將表面、暫時性的感情以為是愛,事實上對一個人動情與愛他根本是兩回事,無情與不愛也屬於截然不同的層次。

海既多情,卻也無情。

無題

淡漠。

厭倦於無止盡地飛翔
漫無目的地
厭倦於聽那些無謂風花雪月的故事
總覺得生命的深刻不祇那些
文字足以承載的
而在於
隱喻

沒有心情便是我此時此刻
唯一的心情

天空

藍色的天空、藍色的雲、藍色的海。

最近特別狂愛拍攝以藍色為主的風景照片,記錄下自己的心情。
能夠以鷹式鳥瞰飛翔般地自在,才是屬於我的天空。

一段靈魂的旅行,究竟下一站將前往何處、旅程共有多長呢?

因為愛,我才擁有綿延不絕的創作動力,無論這樣的愛對象為何,或以何種形式存在。對我而言愛不是種情緒上的制約,而是一種靈魂間彼此的感應,我的文字與音樂遂而充滿靈性。

我想我們的愛情應該是藍色的,倘若它存在。

深夜

又流淚了。
在你面前我總笑著說自己是兇蠻的大女人,事實上祇因為不願意被任何人看見我的脆弱。

我很心疼也很難過,太容易心軟。我心疼你的健康狀況,更心疼你的心….我深知你已經對我夠包容了,我真的都知道,祇是我一直沒有信心承擔這一切。明知彼此心靈是相通的,我一遇到事情卻仍本能地將心扉鎖上,我真的曉得自己有多麼差勁。

這幾天真的很時空錯亂,甚至一度以為又陷入幾個月前的掙扎,才努力想將自己拉回正軌。太多細節與感觸我說不出口,因此祇能吻你──聽說女人的靈魂在嘴唇,我藉由它將自己的靈魂直接交由你去解讀,因為你會懂它,我們的靈魂是如此地貼近。

也許我需要偶而改變這樣的好強個性,連說聲我愛你都常猶豫不決、擔心落入世俗窠臼。
愛得連靈魂都在哭泣。

「F、A、E」

一個我經常使用的三音組「015」轉位,同時亦是
對我而言,一段記憶的象徵。

也許是時候親筆陳述這些佚事了,今天被友人無意間問及,我祇笑笑,並非難以啟齒,而是我習慣用藝術、隱喻的筆觸來包裝它──有必要使我的音樂因此失去純粹性或是冠上他律的因素嗎?儘管,的確有一些隱晦多年、我始終隻字不提的故事。

它是2002年春天以降,使我重新找回對音樂的初衷並提筆創作的影響關鍵,那年我大三,面臨有生以來最苦的瓶頸,包括在音樂或是際遇方面;它亦是我碩士班前一年半除信仰以外,第二個重要的精神支拄,無論壓力如何繁重令人絕望,都獨自咬牙撐過、不曾流淚。

當然,研究所最後的半年,我終於努力讓自己獨當一面,發光發熱。
但在那些的過程階段中,總具有生命中某些不可磨滅輕忽的意義。

事實上,我使用這三個音高寫的曲子祇有三首:《十六又四分之三個月亮》、《詩與死》、《東山之弦》,分別設計安排不同的音高結構、織度及音樂型態。唯一不 變的是那股難以言喻的心境。其中第一首與第三首開始執筆的時間恰好相隔一年,也許便因為如此重要的紀錄,才使我有種碩士班兩年眨眼即逝的錯覺吧?

雨季,一個混雜著淚水與回憶的季節,我從大二那年開始懂得它的滋味。直到翌年我遇見一位男性,哦不,應該說是我遇見一個依附在男性軀殼上的美麗靈魂,並且 為之深深吸引──不同於所謂條件式、膚淺的喜愛,那是種難能可貴的悸動;祇是,當時21歲的我太年輕、level太淺。我總以為我們在本質上是具有某些相 似性的,儘管在不同的時空中以不同的形式生存。原以為離開到另一個城市,或者飛到另一個星系後,一切便能淡化,但在其後三年多不算短的時間裡,我卻未曾動 搖。

我選擇沉澱,無聲息地將靈魂的那股悸動轉化為詩或音樂,然後等待有一天自己能夠清晰地回顧,在不感到任何痛楚的情況下。過多的言語與判斷對我是殘忍且傷害的,我祇是一個默默耕耘創作的人。

這個故事既無開始、亦無結束。

既然它是個非常無聊且沒有內容與結構的故事,那麼祇管聽音樂吧,用最純粹且學術、批判且犀利的耳朵。當聽眾好友們紛紛跟我說,「很細膩」、「很夢幻」、「很好聽」、「很浪漫」、「音色很漂亮」……等種種時,我便已能夠會心一笑。

Metaphor,我曾經提過的人生列車的比喻,便是如此。
祇是我想我搭上的是靈魂的列車。

宿命

倘若那真是被遺忘的靈魂深處的記憶。
也許我們的相遇的確是宿命吧?

開始懂得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個瞬息,學習變得堅強,無論是否在壓力之下動搖、或者軟弱。有許多感動難以言喻,我想,絕對不祇是知識領域中的巧合而已。感受須出於內在,如同信仰般無以名狀。

今天關渡的天空掛著令人勾起思念的滿月,腦海中頓時浮現自己所寫的月亮主題,在小提琴協奏曲中。

適合旅行的季節又到了。
什麼時候可以一起飛翔呢?

夢境

昨晚夢見你在牆上留下訊息給我,便不告而別了。
為找尋你的蹤跡,我穿越各種光怪陸離、扭曲剪接的空間。
在夢中的步伐是沉重、窒礙難行的,並且流了許多的淚,
夢裡的你依然猶豫,無論我如何追問,你始終沉默。

結果在恍惚中醒來後,看見現實中的你在MSN留的訊息,時間算算差不多正是我夢見你的時刻,之後斷斷續續地醒來過,情緒便跳到排練作品的壓力之中。昨晚十 一點多我似乎也感受到從你那來的感覺,然而我自己也猶豫了,猜測、矛盾著一些無以名狀的事情。也許真是心境上的曖昧吧?祇憑著彼此的空想感應,卻無法釐清 實際的相處互動是否有著落差。

沉默通常代表著絕境,在藝術上是如此,愛情亦然。
「見山不識山,見水不識水」,也許正如此刻的我們,心靈經歷著一波三折的動盪,卻也是了解深入的必經過程。我祇知道自己必須是堅強的,習慣於逆來順受的生 命態度,縱使偶而軟弱哭泣,也僅限於向上帝禱告祈求時。如此才能夠真誠面對世界,以及各面相的自己,包括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我是一片海。

曖昧是黎明即將到來的前兆,
渾沌之後總有雨過天晴的時刻。

原則永遠祇會是原則,我從不試圖堅守,因為我是風與水的混合體,我深知山不轉路轉的變通道理。成長與適應、學習在不同的環境中生存,於我便如同由清流演變 至大海納百川的過程。──「凡事包容、相信、盼望、忍耐,愛是永不止息」,它不啻是聖經的章節而已,而是此一過程與結論的最佳描述。

Metaphor,宣克分析法教我們不該局限在foreground的表象觀察,譬如每日海上的天氣以及海水的色澤變化等。沒什麼好猶豫、惶恐:

無論外觀或內在如何變動,我依然是一片海,它是我單一又多元的靈魂。

海嘯

發自內心的動盪,層層疊疊。
偶而也會幻想著倘若陸上的一切摧毀後會怎樣,除了地殼盛滿海水以外。

但是信念無論如何是不可動搖的。

我時常向上帝禱告,求祂給我更多的信心與智慧面對及處理一切問題,然而
昨夜莫名其妙流了很多的淚,幾乎是被淚水淹沒著入睡,清晨
又在心的抽搐中醒來。

原來愛是會令人心痛的。
總以為自己早已習慣冷漠,上帝卻再次讓我嘗到痛徹心扉的感覺。
祂給了我一個發自心底的海嘯,始知
我的能量必須來自於信仰。

如此才有能力愛。

瀰漫

曾經為此感到不安:在我們之間沒有太多過往與回憶,擔憂得太多;
然而如今體會到,有種刻骨銘心的感覺逐漸蔓延,取代那些動盪不定的曖昧。

瀰漫著沉重的灰茫雲靄,又是令人煩悶的雨季,以及太多的壓力與考驗。
但是心的島嶼不因風雨橫阻而孤立,在失重的世界裡,我開始找到另一種平衡──
那是海與堤之間的
承諾,因為


那段風雨中的路程再也無法用言語表達,如同蜿蜒曲折遍生藤蔓的小徑,
直達靈魂深處。

體認

所謂的比翼鳥,至少兩隻都要能獨立自在地飛翔,才能出雙入對吧!
真愛便如同比翼鳥的關係,不會折翼或相互制約牽絆,如此才能長久。

最近在國外的好友遇到感情低潮,我是這樣建議的。雙方的信認與尊重,以及獨立的時間與空間都很重要,如此才是成熟穩定的愛。

猶記得剛擁有信仰時,也才逐漸認知必須先充實自己,獨立圓滿地在主裡活著後,才真正具有能力愛人,以健全的愛。我真的很希望自己也能實踐,不啻是幫助朋友而已。

我需要信心。

徬徨

回到故土,一個從小生長充滿淚水與記憶的地方,雨季的風吹得心也會疼痛。
自從大四之後便習慣漂泊,往返在南北兩地間,如今依然。

太多的言語想說,但此刻我竟猶豫是否該堅持一貫坦然的自己,我卻步了。徬徨、逡巡、猶豫、踟躕….踏在長堤上的腳步是空茫的,港都的陽光再也照不亮冰冷的心。

無論南北,世界沒有容我駐足的角落。
因此我祇能不斷地走,或者飛翔….
海底的我是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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