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前未有的恐慌。
作曲之路是漫長的。生活可以有很多種方式,而終生的學術成就祇能唯一:同儕們教學、工作、服役、留學,都有了著落,自己卻離目標遙遙無期。
做每一件事都需要投入時間與心力,以及必要的專注,無論是創作、演奏、考試準備,或是些有的沒的,譬如整理論文的排版頁目等等。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夠資格擔 任全方位角色,想做的事很多,必須要有所抉擇。倘若希望作品的質量夠精、份量夠多,勢必得犧牲讀書準備語言的時間;若專心準備考試,便會根本沒時間心力顧 及作曲,對創作長遠目標而言是種傷害。
苦不堪言。
再多的閉關與沉思,也始終找不回最初的信心。作曲原本便是種偏食的行徑,我不懂自己究竟怎麼了。許多人學習技藝是為了工作與生活,然而創作哪裡講求投資報 酬率這回事呢?有些名師以一套系統方法打遍天下,或者有些具有作曲根基的人善用那些技術,從事各種編曲、教材或教學,甚至與其他形式結合的創作等。這些收 入都相當高的,但為何這樣的身份我寧願不要呢?從未替自己設限過,卻生平頭一遭「prefer」追求一些抽象不切實際的東西。
矛盾、掙扎、拉扯,在許多方面。
也許是看見太多可能的局限,反而先將自己逼到死角了吧?
我需要一盞明燈。
Echoes are ringing in my heart